很難說得上是情願或不情願,總之就是開始了這趟歸期不明的旅程。至於旅程與離鄉的定義,我不敢多想。這是一個奇怪的異鄉。雖然不熟悉,但是人們講著聽得懂的話,舉目所及也都是看得懂的字。不同,但可理解,似乎是我對此地目前的註解。塑膠袋薄到讓人擔心的地步,頂好超市一塊錢的塑膠袋大概可以再這裡被分解成十七個。不知道此地的人買了榴槤之後如何包裝?辦公室的A4列表紙薄得有一種微溼的手感。插座由於電壓不穩,每每在使用之際冒出火花。自來水的異味讓漱口變得很為難,原本的清潔目的,也很難說得上有沒有達成。
很難說得上我到底想念甚麼,但總之我還留了一大堆的印記。機場買的黑松礦泉水瓶將就當著杯子用。陶版屋拿的筆真好寫,筆身上印著02開頭的訂位電話。張懸是離開前最新update的專輯了,聽著聽著怎麼有點京片子的感覺。床頭撒著五塊及一塊的銅板,他們應該不知道這已經不是他們的地盤,仍擺出隨時待命的姿勢。帶來的電鬍刀充電器水土不服再加上一時不察,已經被 220的電壓鬥垮。電鬍刀大概只能帶著肚子裡的台灣電終老腐化。屈成氏的牙線棒們也以一天兩根的速度逐漸凋零。
很難說得上到底在叨叨絮絮甚麼。不知道等免稅店的dunhill燃燒完畢的時候,這些印記還能剩多少餘燼。很難說得上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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